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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man head transplantation. Where do we stand and a call to arms
Xiaoping Ren, Sergio Canavero Harbin Medical University, Harbin, China Correspondence Address: Sergio Canavero Harbin Medical University, Harbin, China DOI:10.4103/2152-7806.175074 Copyright: © 2016 Surgical Neurology International This is an open access article distributed under the terms of the Creative Commons Attribution-NonCommercial-ShareAlike 3.0 License, which allows others to remix, tweak, and build upon the work non-commercially, as long as the author is credited and the new creations are licensed under the identical terms. How to cite this article: Ren X, Canavero S. Human head transplantation. Where do we stand and a call to arms. Surg Neurol Int 28-Jan-2016;7:11 How to cite this URL: Ren X, Canavero S. Human head transplantation. Where do we stand and a call to arms. Surg Neurol Int 28-Jan-2016;7:11. Available from: http://surgicalneurologyint.com/surgicalint-articles/human-head-transplantation-where-do-we-stand-and-a-call-to-arms/ SNI-7-11.pdf 任晓平:完成了第一例人体头移植模型,但不能称为“换头术” 11月21日9时,在哈尔滨医科大学主楼二楼大会议室里举行的见面会上,任晓平教授对十多位媒体记者宣称,近期取得了重大突破,完成了第一例人体头移植模型,“可以说是医学史上的里程碑” 。 任晓平说,这是第一例头移植模型,之前媒体称“换头术”不准确,此次头移植模型和“换头术”还有距离。“换头术”取决于很多复杂的因素,目前只是把“换头术”进行前的准备科学先完成。 任晓平自称,记录相关过程的论文昨天刚刚见刊,多个世界级外科杂志主编给予了高度评价,这篇文章“很了不起”,“里程碑式的”,“医学领域的阿波罗登月”。 任晓平教授 英国《每日邮报》11月17日报道,一直鼓吹“换头术”可行的意大利神经科医生塞尔焦•卡纳韦罗当天在奥地利首都维也纳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世界第一例人类头部移植手术已经在一具遗体上成功实施,而手术地点正是中国。卡纳韦罗说,中国哈尔滨医科大学的任晓平教授参与指导了这次手术。 在接受科技日报采访时候,任晓平证实,“手术是在哈尔滨医科大学做的。”他说,“经过长达约18小时的手术,我和团队成功将一具尸体的头与另一具尸体的脊椎、血管及神经接驳。在接下来的一周时间里,有关本次头移植相关的数据、过程和结果将在美国学术杂志《SNI(surgical neurology international)》上发表,届时关于手术的全部详细过程都会刊登在上面。” 2012年,任晓平从国外回到了母校哈医大,同时担任着教授、博士生导师以及哈医大二附院骨科副主任。 哈医大二附院第十住院部一楼是任晓平负责的病区,一位工作人员透露,平日里,任晓平一般是七点半左右到病区查房,但今天没来。 当天,哈医大在与哈医大二附院一条马路之隔的哈医大学校主楼二楼大会议室里,安排了一场任晓平的见面会。 哈医大学宣传负责人说,因为官方此前不希望宣传换头手术事件,所以该校没有准备新闻通稿,今天举行的是一次的见面会,并非新闻发布会。 换头术倡导者任晓平一项目曾获国家自然科学基金73万元资助 “换头术”的倡导者——哈尔滨医科大学教授任晓平,曾得到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73万元的资助。 11月21日,任晓平宣称实现了人类第一例“头移植外科模型”,而记录该过程的论文于11月17日在线发表在期刊SNI(Surgical Neurology International,神经外科国际)上,论文中提到这项研究得到了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的资助。 澎湃新闻(www.thepaper.cn)在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官网检索发现,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数据库中,负责人为任晓平的项目只有一个,该项目名称为“远程非缺血性刺激诱导心脏保护的分子和神经机理”,学科代码为“心肌细胞/血管细胞损伤、修复、重构和再生“,依托单位为哈尔滨医科大学,项目批准金额为73万元,项目起止年月为2015年1月至2018年12月。但是这个73万元项目,是否与“头移植外科模型”相关,尚无法证实。 11月21日9时,在哈尔滨医科大学主楼二楼大会议室里举行的见面会上,任晓平教授对多位媒体记者宣称,近期取得重大突破,完成了第一例人体头移植外科模型,“可以说是医学史上的里程碑” 。 任晓平说,之前媒体把人体头移植外科模型称为“换头术”不准确,此次头移植外科模型和“换头术”还有距离。“换头术”取决于很多复杂的因素,目前只是把“换头术”进行前的科学问题、技术问题先解决。任晓平强调,此次头移植外科模型把相关技术向前大大推进了一步,“未来头移植不会遥远”。 任晓平自称,记录相关过程的论文刚见刊不久,多个世界级外科杂志主编给予了高度评价,这篇文章“很了不起”,“里程碑式的”,“医学领域的阿波罗登月”。 发表任晓平论文的SNI是一个仅在互联网上出版的学术期刊,目前每月平均发表25篇神经外科基础或临床相关的经过同行评议的研究论文。人们可以免费开放获取这些论文。SNI目前未被美国《科学引文索引》(SCI,SCIENCE CITATION INDEX)收录,所以没有影响因子数据。 任晓平发表在SNI上的论文提及,这项研究得到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哈尔滨医科大学伍连德基金和哈尔滨科技局的资金资助。 新华网2015年访谈任晓平时,任在谈及该研究的资金情况时表示,包括哈尔滨医科大学的、哈医大附属二院的、其本人申请的课题资金、国家自研资金和哈尔滨市政府投入的资金,到位和没到位的共有1000万左右。 但澎湃新闻未能检索到哈尔滨医科大学伍连德基金和哈尔滨科技局是如何资助任晓平项目的,以及资助了多少金额。 公开资料显示,伍连德青年科学基金项目由哈尔滨医科大学组织专家评审,并提供资金支持,重点资助青年教师和科技人才进行开拓性、创新性工作,培养能够承担大课题、获得大成果、发表高影响因子论文等标志性成果的青年学科领军人才。 澎湃新闻记者 刘楚 吴跃伟 2017-11-21 18:58 来源:澎湃新闻 换头术倡导者任晓平一项目曾获国家自然科学基金73万元资助 请使用手机"扫一扫.cn" 【直播】直播录像丨哈医大任晓平回应头移植:我是医生不是伦理学家 任晓平否认完成首例“换头术”,答澎湃追问时称“太专业了” 任晓平:完成了首例人体头移植模型,但和“换头术”还有距离 断脊髓重新接上?任晓平称狗的实验成功 11月21日,哈尔滨,哈尔滨医科大学教授任晓平召开发布会,展示了在狗身上完成的脊髓损失重生成功实验视频,把狗的脊髓切断,用聚乙二醇粘合成功,术后小狗恢复走路。 2017-11-21 11:57 来源:澎湃新闻 跟踪: 换头术澎湃新闻记者 王盈颖 忻勤 冯元晴 编辑 秦盛 王颖霞 http://news.sina.com.cn/o/2017-11-21/doc-ifynwxum7980955.shtml 请使用手机"扫一扫.c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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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布于:2017-11-21 21:28
一提“换头”就头疼的美籍医生任晓平:怀揣一颗中国心
换头术医生任晓平:我准备好成为第一个牺牲者
(原标题) 《中国新闻周刊》记者|刘子倩(发自哈尔滨) 微信公号:百万庄的小星星 国庆节前最后一个周四,是任晓平出门诊的日子。上午不到八点,特需门诊外等待加号的患者已经排起了长队。不少外地患者都是冲着任晓平的名气而来,他们大都在媒体上看到了关于这个“疯狂”医生铺天盖地的报道。在患者眼中,这个大夫连人头都敢换,自己这点儿“小病小灾”也就更不在话下了。 2015年9月,一则《中国医生要参与世界首例“换头术”》的消息让任晓平突然进入公众视野,而英国《每日邮报》、美国《华尔街日报》等媒体对进展的披露似乎加深了“换头”的可信度。紧接着“2017年哈医大附二院将实施全球首例换头手术”的说法不胫而走,似乎这个百年待解的医学难题即将实现。 任晓平的身份是哈尔滨医科大学附属第二医院骨科副主任、手显微外科中心主任、博士生导师。一提“换头”,他已经有些头疼了。他赶忙辟谣,两年后首例换头手术的消息不实,何时手术也没有具体时间表。即便如此,任晓平和他的研究领域却成为网络的热门话题,“中国医生居然研究这么前沿的学科”,加之与任晓平寻求合作的国外医学专家在媒体上的力荐,这个之前几乎默默无闻的手显微外科医生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我不喜欢被关注,既然现在大家都关心,我也坦诚面对。”任晓平对《中国新闻周刊》说。 找上门的合作 上午八点,任晓平开始接诊。患者多是四肢骨科疾病或者周围神经、肌腱损伤,需要进行肢体再植、关节置换或者是损伤修复、重建。 有的病人趁任晓平写病历的工夫也会搭上两句:“任大夫,我在报纸和电视上都看着你了,就是那个换头的事儿。”任晓平只是点头笑笑。一般情况下,他每次坐诊平均要看四十多个病人,再算上加号的,能有七十多个。只要有病人要求加号,他基本都会同意。“我行医30多年,没跟患者吵过嘴,打过架,”任晓平笑着夸起了自己,“因为我天性随和,在我这里没有医患矛盾。” 到了九点,任晓平已看了3个病人。第4号是一个叫王智的80后女孩。她告诉任晓平,她是为父亲做换头手术前来咨询的。她将父亲的所有病历掏了出来,因为颈脊椎损伤,父亲肩部以下完全瘫痪,还要靠呼吸机维持生命。“我们想给他做换头的手术。”王智说。 “任教授看上去很平静,但心里估计很吃惊。”王智对《中国新闻周刊》分析说。此时,因换头术已采访数日的东方卫视正在跟拍任晓平日常接诊,没想到居然真有想换头的送上门,“这么巧?不会是托儿吧。”摄像师心里也打起了鼓。 王智是半年前开始关注任晓平的。 2015年4月,一名身患霍夫曼肌肉萎缩症的俄罗斯男子瓦雷里·多诺夫向媒体透露,他已决定让意大利医生塞尔吉奥·卡纳维罗为其实施世界首例人体换头术,把自己健康的头接在一个全新的身体上。他也成为世界上第一个换头术的志愿者。 2015年初,卡纳维罗就在《国际外科神经学》上刊登了一篇关于脑移植技术文章,称目前相关技术可以实现“换头”。为了达到这个目标,从2014年起,卡纳维罗即开始寻找全球的合作者,通过论文检索,他发现任晓平在这一领域颇有建树,提出合作意愿。之后,国内媒体关注“换头术”时,大多会采访这位卡纳维罗的中国合作者。 任晓平有过在世界著名的手显微外科机构的工作经历,曾参与世界首例异体手移植手术,在复合组织移植方面经验丰富。所谓复合组织,是由几种形态、功能都不相同的简单组织组合在一起。以手移植为例,和脏器等简单的组织移植相比,它要涉及皮肤、骨骼、肌腱、血管等多种组织,移植手术更为复杂。 2013年,任晓平团队在哈医大进行了世界首次脑部移植的老鼠实验,之后计划将实验对象转为灵长类动物。这也是卡纳维罗选择与任晓平联手的原因,“他看中是我们的科研能力,借助国内的基础研究平台。”任晓平对《中国新闻周刊》说。 2015年6月12日,卡纳维罗与任晓平均受邀参加了在美国马里兰举行的美国神经和骨科医师学会年会。任晓平作了《异体头身重建临床前动物模型设计及实验研究》的演讲,从异体重建的概念、可行性、临床意义、面临挑战以及解决的办法等方面作了学术分享。 任晓平不赞同,甚至有些反感“换头术”的叫法。他在此之前发表了一篇名为《异体头身重建的概念、挑战和机遇》的文章,首次提出了“异体头身重建”概念,即把患者的头部重建在另一个身体上。 会议开始前一周,《华尔街日报》用了一整版介绍任晓平团队的实验进展,加之会议上媒体的报道,这个“换头”项目很快引起关注和讨论。 转折点是8月的一次会议。2015年8月23日,卡纳维罗应邀来华,参加由哈医大和中国工程院举办的“2015年中国生物医学进展国际学术会议”,并在哈医大进行六天的学术访问。他作了关于头颅移植的主题报告,与任晓平就相关手术问题进行了数次交流。 之后,在接受媒体采访时,卡纳维罗透露中国是手术的最佳地点,加之之前“两年内完成头颅移植手术”的说法,关于两年后将在哈医大进行换头手术的消息迅速热传。作为“主刀医生”的任晓平成为媒体热捧的对象,而炒作的质疑声四起。 任晓平询问卡纳维罗:“你为什么这么做呢?”“这是我的处事哲学。”卡纳维罗说。 人物任晓平.jpg 任晓平(后右)在美国与意大利医生塞尔吉奥·卡纳维罗(后左)及第一个患者(前左)共同接受采访。 图|受访者提供 “恭维我,其实是恭维中国” 曾长期在国外工作的任晓平对卡纳维罗的高调行事风格并不陌生。但当看到卡纳维罗详细的简历时,他眼前一亮,对方履历丰富,“他发表的学术文章是我的两倍,都是在有学术分量期刊上发表的。”任晓平告诉《中国新闻周刊》。 可任晓平不得不先为这个制造“麻烦”的合作者“灭火”。像如今其他新闻一样,剧情很快出现反转,哈医大和任晓平均出面否认了卡纳维罗的说法。在任晓平看来,卡纳维罗说临床实验需要两年,又与自己的团队合作,媒体自然联想到2017年在哈医大实施手术。“作为一个合作者,我会积极合作,但这是媒体误读,现在的确没有时间表。”任晓平摊开双手说。 但对于卡纳维罗抛来的橄榄枝,任晓平并不意外。“因为我的阅历,”口才极佳的任晓平像说绕口令一样介绍自己的优势,“在这个领域,很多医生是搞科研不做临床,或者是做临床不做科研,像我这样既搞科研又做临床的几乎很难找到了。”任晓平边说,边用脚尖有节奏地敲打着地板。 任晓平习惯将自己与宏大的时代联系起来,“这个项目跟我合作,我代表的就是国家、民族。”高调的卡纳维罗曾评价任是这个领域实力最强的医生,“这背后折射的是中国的科研,表面是恭维我,其实是在恭维中国。”任晓平对《中国新闻周刊》说。 事实上,任晓平有着骄傲的资本。他的办公室更像是荣誉展室,墙上挂着诸多证书、聘书与合影。其中数张照片和证书与世界著名手显微外科机构、美国路易斯维尔大学克拉纳特手显微外科中心有关。 1996年,出国前的任晓平已是哈尔滨第一医院骨科副主任,实施了黑龙江第一例断肢再植手术,还荣获了哈尔滨百名科技新星称号,被选为黑龙江省人大代表。那一年,他35岁,无论仕途还是科研,几乎都是一片坦途。 尽管如此,他还是有了出国继续深造的念头,申请去了美国路易斯维尔大学克拉纳特手显微外科中心,并展开对异体复合组织移植的研究工作。 手作为复合组织的典型代表器官,当时是研究的重点。不像一些脏器移植手术,复合组织免疫原性极强,“如果解决不了排异反应,上皮组织首先会把它排斥掉,造成坏死。”任晓平说。 当时,科研团队已经着手通过猪来构建模型。由于猪的免疫系统与人较为接近,这个模型若成功对实施人手移植将起到重要意义。然而,模型建立过程并不顺利,前肢移植后会打上石膏,但猪会四处活动,移植的前肢则再次折断。根据美国相关规定,为避免实验动物的痛苦,要将其处死,导致之后重要的排异反应实验无法进行。而任晓平的工作就是改进或重建实验模型。 任晓平发现,之前移植是“切”的猪腿的肘关节。他研究之后应用复合组织皮瓣技术原理,只“切”小腿的一部分,保持肘关节和腕关节完好,使损伤降到最低。1999年,作为团队核心成员,任晓平参与完成了全球首例手移植手术,而团队制定的联合免疫治疗方案,一直被沿用至今。到今年,这位接受移植者的手已存活16年,也成为存活时间最长的病例。 海归 在任晓平的办公室阳台上,放着一只猪耳朵模型的摆件,上面刻着“We couldn’t have done it without you”(没有你,我们无法完成)。这是该中心专门为任定制的纪念品。摆件旁边的相框里是八十多人团队的纪念名录。“这些网上都能查到。”在任晓平看来,一个中国医生在全世界顶尖的手显微机构获得肯定是莫大的荣耀。 刚到美国时,他月薪只有2100美元,因为老婆孩子跟着也来到美国,收入就显得捉襟见肘。等从事临床研究之后,薪水涨到了4000美元,日子慢慢宽裕了些。“那时我的博士后同学来美国,月薪也只有1400美金。”任晓平感叹自己的幸运,遇到了优秀的团队和好的项目。 在任晓平办公室里,有一台咖啡机。他保持着在美十多年喝咖啡的习惯。他从抽屉里找出两本美国护照,摊开在桌面上,其中一本已经过期。“很少有人知道,2004年我就成了美国公民,”他指了指崭新的护照,“我不喜欢藏着掖着,这并不影响我是中国人。”任晓平倚靠着转椅,用纯正的哈尔滨口音讲述他的家国情怀,“张明敏不都唱了,这是中国心嘛。” 2012年,应哈医大校长杨宝峰之邀,任晓平以特聘教授、外国专家的身份引进回国工作。而哈医大是任晓平的母校,他曾是该校79级临床医学专业的学生。回国前,美国的朋友劝他三思,海归回国工作面临体制、思维方式、人际关系多重束缚,但他说做好了困难的准备。随后,他把妻子和两个女儿留在美国,只身一人回国。 任晓平从事“换头”研究并非突发奇想。自上世纪末手移植成功之后,2011年,美国哈佛大学医学院一家附属医院进行了世界首例全脸移植手术,并取得了成功。“都一一攻克了,研究头部移植也就很自然了。”他再次把科研的意义延伸至国家荣誉的维度,“类似的首例手术不是美国就是欧洲的,为什么不能是中国呢?” 科研似乎也带上了某种使命感,只不过与日后的西方合作者相比,任晓平和他的团队选择东方式的低调。 要做头部移植,有三个技术性难题是无法绕过的。第一道门槛就是中枢神经再生。主流医学理论认为,中枢神经细胞是不可再生的组织,移植手术不可能不触及中枢神经,头“搬”到新的身体上,如何实现中枢神经重新连接并发挥作用要打上一个问号;其次是免疫排斥反应,头比手更为复杂,制定有效的免疫治疗方案是一大屏障;再者是大脑缺血再灌注损伤问题,大脑缺血时限为4分钟,否则会造成不可逆的功能性损伤甚至死亡。 任晓平把团队的二十多个人就此分成了三个组,代表着三个攻关方向。博士生宋扬负责缺血灌注损伤的研究。每次做小鼠实验时,他要负责监测、控制供体的指标,保证供体在最好的生命体征状态下与受体的头部相接。 即便是给老鼠“换头”,也并非是“一刀切”,而是需要一点点解剖,一般完成一个小鼠模型要5到7个小时,有时到了最后还没做完,小鼠就断了气。“所以有些时候很沮丧。”宋扬对《中国新闻周刊》说,因为都是在显微镜下操作,手术难度并不低。 在宋扬眼中,自己的导师颇有学者范儿,思维缜密,逻辑性强,博闻强识,要求极为严格。每位成员必须作详细的实验记录,一周统计一次,在周会上,每个人要讲解一周的进展,提出问题,任晓平给出解决方案或思路。 回国仅一年时间,任晓平即成功进行了全球首次脑部移植的老鼠实验。2014年12月,任在《CNS神经科学与治疗学》杂志发表了其研究成果,老鼠手术后存活最长的达到了一天。“实验‘牺牲’的小鼠有上千只了。”宋扬对《中国新闻周刊》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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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于:2017-11-21 21:28
解决方案 在任晓平的实验室中,中间摆着数张用于做实验的手术台,以及专门为小鼠量身打造的“迷你”呼吸机。这位海归似乎不大讲政治,将国家领导人和省领导视察实验室的大幅照片挂在靠里的位置上,而将《华尔街日报》关于他的整版报道印在一米见方的背景板上,贴在了醒目的地方。 “这期报纸,头版三条涉及中国的新闻,头条是‘东方之星’沉船,其次是SAT考试作弊,只有我这条是正面报道。”任晓平用手指着背景板,“一定要正向宣传,这个是我们国家一个机遇,医学领域挑战很多,找到一个好的点不容易。” 事实上,任晓平和团队也在尝试和改进不同的解决方案。上世纪的猴头移植实验,手术之后动物需要戴上呼吸机才能短暂存活,而任晓平对实验进行了改进,供体头部解剖处从颈部移至中脑,这样供体仍会保留脑干,生命存活的基本中枢的存在就保证供体不需要戴呼吸机。 对于缺血再灌注损伤,任晓平也提出自己的解决路径。受体与供体的解剖由两个团队一起做,控制好时间,将受体的头部在“搬”之前与供体通过“管子”相接,这样虽然“搬运”时受体与身体分离,但与供体相连保证循环不会中断。“所以说,这个不是脑外科的手术,是多个专业和学科的整合。”任晓平对《中国新闻周刊》说。 至于中枢神经是否再生的问题,任晓平也有自己的理解。脊髓神经纤维再生不需要100%的连接,只需要15%到20%到就可以满足基本的生理需要。再者,遭受事故的脊椎损伤者受到的外力一般在26000牛顿左右,而手术刀“切割”只有10牛顿,“一块豆腐,用刀刃切和用刀面拍的能一样吗?”任晓平说,两年之前,美国一所脊髓外科中心利用脊髓的两旁植入多电极片,释放冲动的方法,让脊髓截瘫患者站了起来。 “我们现在也在测验手术刀的强度,到底是用钻石刀、石英刀还是纳米刀。”任晓平说,他们正在设计相关的手术设备,正与哈工大的团队联合攻关。 在任晓平看来,不论小鼠术后存活是一小时还是一天,它的现实意义是验证实验的思路是可行的。下一步,他和团队准备着手灵长类动物实验。他打算选用性情温顺的食蟹猴作为实验对象,“还有一个原因,这种猴便宜啊。”任晓平抿着嘴说。 事实上,一直以来的实验经费问题让任晓平有些困扰。他曾多次申请973等国家级课题,但均无果而终,“主要是这个领域比较窄。”任晓平这样归结失败的原因。 在任晓平自我评价中,自己是这个领域优秀的领导者和领航者,“如果国家能给一定的支持,集中优秀人才和优势资源,可能会更快取得重大突破,毕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但任晓平觉得自己也是幸运的,哈医大前后在其项目上已投入一千万元。 “我回国时预想到了困难,但现在的困难比我想象得要大,海归做点事情多不容易。”任晓平再次将课题的意义上升到国家层面,“这直接影响中国现代医学的世界地位,如果做成了,对相关领域也有促进作用,不做永远就没有机会。”任晓平欠着身,一脸严肃。 或许两年 只要回归生活,任晓平马上就轻松起来。午饭后,他与在美国的妻子和读高一的小女儿视频聊天。妻子发来一段小女儿的花样滑冰的视频,在最近这次比赛中,女儿获得第二名。“她现在是青春期,不爱搭理我。”任晓平得意地嗔怪道。 小女儿喜欢花样滑冰,但任晓平并不希望小女儿成为第二个关颖珊,这位在西方生活工作十多年的学者似乎下意识开启了东方家长的教育模式,“这可以作为业余爱好,但以后还是要学医。”在父母的影响下,任晓平的大女儿从医学院毕业后,就进入美国一家医院当住院医生。 妻子和大女儿都看到了国内关于任晓平的报道,“她们都鼓励我,说干得不错。”任晓平笑了。而在他看来,媒体也是一把双刃剑。如今,他对媒体的心态复杂,一方面报道引发关注,可以呼吁得到国家层面的支持;但一些媒体和业内的评论令他不悦,“评得乱七八糟,业内人士都说外行话,主要是这个领域太窄、太专业了。”任晓平边说边摇头,“很多报道缺乏科学性,但主流还是好的,科学要的是正向的、积极的。” 他会自动屏蔽负面评论,婉拒了一些采访,叮嘱找他的电话不要接进办公室。宋扬还记得,媒体报道铺天盖地出来后,导师一如往常平静,只是嘱咐他们不要受网络影响,做好分内工作。“等我做猴子实验时,我不会再公布了,省得天下大乱,给自己找麻烦。”任晓平说。 其实,争论最多的还是这项研究的伦理困境,可能会带来性别、生育、自我认识等一系列生理和心理问题。但在任晓平看来,头部移植首先是挽救生命,其次才是改善生活质量。所以,生命和生存的需要,是要高于伦理的。 在2015年6月美国神经和骨科医师学会年会上,那位同意接受换头手术的俄罗斯男子现身会场,向提出反对意见的伦理学家发问:“换位思考,你坐在轮椅上还会反对吗?”这一次主动找上门来的患者家属王智对反对声音也不以为然。她的父亲常年躺在床上,毫无生活能力,希望通过手术,哪怕让父亲成为一个“正常的残疾人”。 对于争论,任晓平并不陌生。上世纪末,实施首例手移植手术前,类似的反对声音同样刺耳,所以他对争议并不担心。 话题重新回到换头移植的科研意义。任晓平在实验中发现,将年纪大的老鼠和年轻的老鼠联在一起之后,年纪大的老鼠的心脏出现了年轻的迹象。“相关实验找出机理和影响因子,再研制出药物,这对延缓衰老,解决人口老龄化都有现实意义。”任晓平认为,头部移植研究的潜在意义远远大于研究本身。 现实有诸多挑战,可任晓平依旧正能量满格。在科研中,他订购的国产试剂虽然质量稍差,缺少合理的说明书,甚至药效达不到预期,但他更愿意纵向比较,“中国的科研进步很快,比我出国前强多了,连《华尔街日报》都说我的是明亮的大实验室。” 接诊时,任晓平告诉王智,头部移植处于科研阶段,如果有突破和进展会告知她。王智很清楚,手术不可能短期内实现,“哪怕到时轮不到我父亲,也觉得离希望进了一步。”王智告诉《中国新闻周刊》。 “我说没有时间表,但我也没排除是两年内,”任晓平说直觉告诉他,或许几年内就能攻克,“但直觉代替不了科学。” 乐观的任晓平也作了最坏的打算,也许这项研究用一代人的时间都无法实现,“那我就搭建起一个平台,准备好成为第一个牺牲者。”任晓平说。★ 本文首发刊载于《中国新闻周刊》总第728期 http://people.inewsweek.cn/detail-2277.htm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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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于:2017-11-21 21:37
Surgeons transplant a human head
By Wang Xiaodong | China Daily | Updated: 2017-11-21 07:46 First operation was done on a corpse; trial on live person said to be 'imminent' A human head transplant carried out on a corpse by doctors in China-reported to be the first such surgery in the world-has caused controversy among medical experts. The transplant was announced by Italian professor Sergio Canavero, director of the Turin Advanced Neuromodulation Group, at a news conference in Vienna on Friday, the Daily Mail reported on Friday. The procedure was carried out by a team led by Ren Xiaoping, a surgeon at Harbin Medical University, he said. A similar operation on a live human will take place "imminently", he said. The transplant was completed in Harbin, Heilongjiang province. During the 18-hour operation, Ren and his assistants successfully reconnected a severed head with the spine, nerves and blood vessels of a body, Ren told Science and Technology Daily on Sunday. The data, procedure and outcomes will be published in the US journal Surgical Neurology International in a week, he said. Ren and Canavero have partnered in the past few years to attempt a head transplant. The surgery transplants a healthy human body, normally donated by a person who was brain dead, to the head of a patient whose brain was healthy at the time of death but whose body was in some way damaged. Ren grafted a monkey's head onto the body of another monkey last year, and the animal lived for 20 hours after the operation. "The operation is of great significance," Ren was quoted as saying. "Head transplants are unprecedented in human medical history. There are a lot of challenges to be addressed to complete the surgery … and we have made an innovative plan." Ren did not answer calls from China Daily on Monday. Zhai Xiaomei, a professor in life ethics at Beijing Union Medical College Hospital, said because the operation was completed on a corpse it does not have much practical significance. "They are unable to prove whether the operation was successful or not," she said. "In addition, the academic circle generally believes a successful similar operation on a live human is not possible, and many technical barriers need to be solved first." Ethical questions such as personal identity will arise with such surgeries, she said. "It is different from normal transplants, such as heart transplants," she said. "Suppose the head of Person A is transplanted to the body of Person B. Who will be the new person after the surgery, A or B?" There is no answer at present, and experts are still discussing the ramifications, but more experts believe a functional head is more meaningful than a body in defining a person, she said. Li Wei, a transplant surgeon at the General Hospital of Armed Police Forces in Beijing, said many obstacles remain for successful head transplants. "The transplant requires the conjunction of muscles, blood vessels and neurons, but the repair of damaged spinal nerves is still impossible at present," he said. https://www.chinadaily.com.cn/china/2017-11/21/content_34797003.ht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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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楼#
发布于:2017-11-21 21:40
'I'll do the first human head transplant' 2015/oct/03 Italian surgeon Sergio Canavero says he will change medical history as soon as 2017 – he even has a volunteer. Can it be done? But wasn’t it through experimentation on animals that we came to heart transplants, kidney transplants? “I said 95%.” Canavero believes that the necessary research for his surgery has already been done, anyway. In disparate studies over a century, he says; not just those experiments on puppies, monkeys, mice. Canavero has dug up dusty papers relating to an American woman who in 1902 had her spinal cord severed by a gunshot; also a skier, similarly injured in an accident on the slopes in 2005. In both cases, the patients’ spines were successfully re-fused by surgeons, leading to recovery of limited movement. I put this to Marsh. “Ancient old papers, people haven’t been looking, all that usual conspiracy crap,” he says. “In science, there have always been a few mavericks who’ve been successful. But surgery of this sort is hugely complicated and requires a large range of expertise. I don’t know that any one individual, however brilliant, could solve all the problems.” Xiaoping Ren, the Harbin-based doctor who introduced Canavero to the Chinese city he expects will host his operation, agrees that the surgery will be very complex. For two decades, Ren has made his own investigations into head transplants, performing those operations on mice in 2013 and 2014. But, he says, the scale of the project makes a maverick individual such as Canavero all the more important. “It will need a big group,” he says, “and it will need a leader.” Advertisement China has poured astonishing amounts of money into medical research in recent years. Western doctors I speak to agree that the country’s apparent involvement makes Canavero’s scheme much more plausible. Michael Sarr, editor of the American medical journal Surgery, had guessed that if Canavero’s transplant were to take place, it would have to be “in China, India, South America or Russia”. When I tell him about Harbin, he says, “China is the wild west, in some respects. The rules there are much less strict than they are elsewhere.” When I ask Ren about Canavero’s intention to perform the surgery in Harbin in 2017, he laughs nervously. “If he’s ready, I’d be glad to be involved.” He doesn’t think Canavero will be ready? Ren isn’t sure, but he says that if anybody can make it happen, Canavero can. “Sergio is very insistent.” Canavero plans to leave his home town for Harbin soon, to embark on two years of intensive work, leading up to Christmas 2017. His wife, Francesca, and their teenage children, Marco and Serena, will stay behind. “I’m giving up everything,” Canavero says. “But what is two years of your life, in return for changing the world?” *** https://www.theguardian.com/science/2015/oct/03/will-first-human-head-transplant-happen-in-20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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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楼#
发布于:2017-11-21 22:01
Reproductive implications of human head transplantation
Joshua A. Cuoco Department of Biomedical Sciences, New York Institute of Technology College of Osteopathic Medicine, Glen Head, New York,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 DOI:10.4103/2152-7806.181326 Date of Submission 18-Feb-2016 Sir, I read with enthusiasm the manuscript by neurosurgeons Ren and Canavero on his progress toward the first human head transplantation procedure.[ 1 ] Certainly, history has demonstrated that many “quantum leaps” in medicine challenged the accepted norms at the time. However, I would suggest that no prior “quantum leap” in medicine (e.g., “antiseptic handwashing, balloon angioplasty”) compares to the ethical concerns that are coupled with human head transplantation.[ 1 ] Head transplantation may 1 day serve as a last resort treatment option when traditional medicine fails; however, I contend that this procedure also opens the door for numerous quandaries pertaining to reproductive ethics. It would be beneficial for the neurosurgical community to discuss human head transplantation in the context of reproductive ethics such that certain inquiries about the procedure may be realized, discussed, and deciphered prior to making the first incision. The surgical procedure of resecting a living head and relocating it onto a cadaveric donor body will provide the recipient with the donor's body including their reproductive organs. To be clear, I will consider the head as the definition of human identification or personhood. Therefore, I will define the “recipient” as the individual whose head is being transplanted and the “donor” as the individual who is donating their body. First, recipients can never truly reproduce; rather, the donor body will reproduce the action of the recipient. This begs the question – is it ethical for the recipient to use the donor's reproductive organs to have a child when the donor is technically deceased? Assuredly, it would be challenging for the recipient to inform the “child” that the child's natural mother or father died prior to their conception or that the child's biological parent donated their body to the “recipient.” This may (understandably) cause the child psychological distress. Nevertheless, prior to the first human head transplantation surgery, the neurosurgical community ought to provide the living donor with a comprehensive understanding of the reproductive implications that are coupled with donating one's body including the familial ramifications of “recipient reproduction.” Second, biologic differences (e.g., age, fertility) between the recipient and donor of the same-sex should be addressed. It is unknown whether head transplantation surgery would be successful if there were a substantial age difference between the recipient and donor such as 10, 25, or 50 years? Moreover, consider the ramifications of a fertile individual receiving an infertile body or an infertile individual receiving a fertile body. Sterilizing a fertile donor body, before head transplantation, may help to solve some of these predicaments; however, guidelines should be implemented on age and fertility to appropriately match a recipient to a donor. Third, we ought to consider the reproductive implications of human head transplantation when subject to slippery slope argumentation. Canavero suggests this protocol as a lifesaving procedure; however, such surgery may 1 day be viewed as a life enhancement procedure. Currently, same-sex human head transplantation surgery appears to be quite a challenging task in and of itself. Although years from now, if this surgery becomes common practice, wouldn’t the next innovative thinker suggest the first opposite-sex human head transplantation procedure? Gender reassignment head transplantation surgery may currently sound preposterous but it does beg the question – does the medical community have the authority to deny this procedure to transgender individuals in the future? Transplantation ethics encourage the medical community to do the best with the limited number of donated organs, yet gender reassignment head transplantation surgery, as well as general head transplantation, may be disregarding this utilitarian approach to organ donation. Indeed, these quandaries pertaining to the reproductive implications of human head transplantation are difficult to ponder; nevertheless, discussing these ethical predicaments and creating guidelines for them may benefit the neurosurgical community before we decide to transplant the first human head. http://surgicalneurologyint.com/surgicalint-articles/reproductive-implications-of-human-head-transplantation/ SNI: transplantation 请使用手机"扫一扫.c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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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楼#
发布于:2017-11-21 22:12
第一例人类头部移植手术在哈尔滨完成,海外科学家怎么看?
第一例人类头部移植手术在哈尔滨完成,海外科学家怎么看?
澎湃新闻记者 蒋晨悦 综合报道 2017-11-20 21:41 来源:澎湃新闻 意大利神经学家塞尔焦•卡纳韦罗宣布完成第一例人类头部移植手术,随即陷入争议之中。 卡纳韦罗 英国《卫报》刊登卡迪夫大学神经科学家Dean Burnett的评论文章:这项头部移植手术距离某人带着一个功能健全、却并非他生来所有的躯体四处漫步,还有天壤之别。卡纳韦罗似乎有一个习惯,总是声势浩大宣扬成就,却建立在分量不足的成果上。 11月17日,卡纳韦罗召开发布会宣布手术成果。据英国《每日邮报》报道,在中国哈尔滨医科大学,教授任晓平及团队与卡纳韦罗合作,将一具遗体的头部移植到另一具遗体的躯体上,并连接上了脊椎、神经和血管。卡纳韦罗宣称下一步将进行活体手术,而中国有许多志愿者。 任晓平 据英国《卫报》、《独立报》、美国《新闻周刊》等媒体报道,多名科学家表示,卡纳韦罗对于“手术成功”的定义存在问题:将一具遗体的头部移植到另一具遗体的头部,即宣称完成人类头部移植,这夸大了手术的意义。 前述外媒报道称,从技术的角度上看,医学界尚未攻克的脊髓连接、排异反应等瓶颈,活体移植手术必然涉及一人死亡、以及手术过后“我是谁”等伦理问题,都引起了学界的大量抨击。 据英国《独立报》报道,医学界认为这项手术既危险又违法伦理。多名专家称,如果卡纳韦罗继续这项手术,那么医学界赢得的尊重或将蒙受损失,也会对病人造成伤害。 人类头部移植“成功”? 据《独立报》报道,卡纳韦罗声称,他最近的成功实验,包括对于人类遗体、老鼠和猴子的头部移植,显示出他的技术是成功的。但是科学家们表示,只有当手术能够让患者存活下去,才能称为手术成功。 许多科学家指出,卡纳韦罗描述手术过程的措辞,存在非常多的问题。 英国爱丁堡大学神经发育学教授凯瑟琳娜·贝克尔(Catherina Becker)认为:衡量头部移植是否真正成功,要看病人是否能够长期存活,以及头部能否控制运动机能。“显而易见,这些并不能通过对人类遗体的手术来衡量。据我们所知,也不会在活人身上发生。因此,对于解读这项人类头部移植手术,建议保持高度谨慎。” 贝克尔还指出了尚未攻克的脊髓连接问题:在一个完整的头部移植过程中,脊髓和所有贯穿颈部的神经,会被完全切断,这将会导致病人瘫痪。尽管在再生医学领域,出现了非常令人鼓舞的进展。但是目前在人类和所有哺乳动物中,完全切断脊髓造成的损伤,还不能被修复,伤口以下的人体功能永远不能恢复。 英国国家医疗服务体系首席科学家、南曼彻斯特大学医院移植中心的詹姆斯·菲尔德斯(James Fildes)表示:通过手术来将一具遗体的头部,连接到另一具遗体的躯干上,并不应当引发公众宣传,并且这也不是头部移植。卡纳韦罗的下一个目标,将一个脑死亡的头部,移植到另一个脑死亡的躯体上,也不能称为头部移植。 以另一人死亡为代价的“永生” 迪恩·伯内特(Dean Burnett)在《卫报》文章中质疑,卡纳韦罗表示下一步手术将对植物人或类似状态下的病人实施,并称有足够的志愿者,“但任何人都会猜测,昏迷状态中的人如何能积极主动参与到这个极端的手术中?” 据《独立报》报道,菲尔德斯还表达了一重更深担忧:这整个项目都是围绕永生发展起来的。但是在每一次手术中,都需要一具躯体。因此作为手术的一部分,总需要有一个人死亡才能完成。如果手术目标是去破解自然规律的话,卡纳韦罗建议应当从哪里去获得捐献的躯体呢?最终,如果身体移植能够实现,卡纳韦罗打算如何去攻克头部的排异反应?皮肤、肌肉、眼睛、大脑的排异反应会是什么样子?我希望这不仅仅是自负的伪科学。 美国《新闻周刊》援引凯斯西储大学神经科学教授杰瑞·Jerry Silver称,技术上来说,头部与呼吸器连接,能够在极端痛苦中存活几天。“每一块肌肉、骨头、每一部分的联系都被切断,你能想象那样造成的痛苦吗?这是最坏的。头部会在痛苦中清醒过来。” 菲尔德斯认为,除非卡纳韦罗和任晓平能够提供真实的证据,证明他们能在大型动物身上实施头部移植手术,(或者更适合的称呼是全身移植手术),并让它们能够重获足够的生理机能,提高生活的质量,不然这整个项目在道德上都是有错误的。 伦敦大学学院神经退行性疾病教授弗朗斯西·爱德华兹(Frances Edwards)对《独立报》表示非常怀疑这项手术,也无从知道手术到底做了什么,因为还没有论文发表。但是当然,如果手术存在,手术之后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香港城市大学教授Jan Schnupp对《独立报》评论:事实上,在目前的技术水平下尝试做这种手术,可以称得上是一种犯罪。作为一名神经科学家,他真的想让公众放心,他和他的所有同僚,都认为取下人类头部,来进行极端长期的试验,是不可接受的。 责任编辑:张赛男 请使用手机"扫一扫.cn" |